凝(哲舒齁甜)

拆官配,生花,大雾会按顺序挪过来。

听说义城的棺材里爬出来一个人(十一)

  第十一章:来,乖~

  闫大夫也不与他争辩,摸索着要往这边走,薛洋怕他摔着,立刻放下茶杯,起身扶他。

  在凳子上坐下,闫大夫问:“我要的药可找齐了?”

  “差不多了。”薛洋把药从乾坤袖里拿了出来,放在了闫大夫的面前,“只是有一味秋雪潋还没找到,若是找到了,我朋友会送来。”

  闫大夫觉得新奇。

  薛洋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有朋友呢?可真是一大奇谈!

  外头,张员外和夫人李氏听说家里进了强盗,连忙叫来了所有家丁,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往这边来了。

  到了闫大夫房门外面,李氏让管家扶着张员外,自己往前一站,双手叉腰,正要开骂,倒是先愣了愣。

  还以为那强盗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,没想到却是个玉面小生?

  此时,那玉面小生已经朝她看了过来,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,个个举着火把,火光通天,他有些烦躁,“滚开!”

  薛洋这么一吼,把李氏给吼得回了神,她瞪着眼睛道:“你是什么人?闯到我们府里来做什么?我告诉你,识相的现在就滚出去,否则的话,我对你不客气!”

  她一个半老徐娘,身体微有些发福,锦缎加身,珠玉满头,吼起人来倒是中气十足。

  薛洋没再看她,而是转向了闫大夫,“他们有没有为难你?”

  这语气,跟刚才让人滚的时候相比,哪里是柔和了一星半点儿?

  闫大夫冷笑,“他们倒是敢!”

  话一说完,他又偏了偏头,向着屋内。

  说起来,人人都说这张员外有病,三步一咳,五步一喘,可他来这儿两天了,给员外切了好几次脉,却根本切不出来异常。

  偏偏那员外的身子又真的虚,天一阴了就要人扶着才能走动,晚间更是连床都起不了,闫大夫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,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连他也看不出来的疑难杂症,所以也没言明情况,只是每天开一些滋补的药给张员外,让他先服用着。

  好在他运气不错,李氏为了自己夫君的病请了不少大夫,所有人都说张员外没病,闫大夫是唯一一个能开出药来的,李氏便更将他视为上宾,天天让人好生伺候着不说,还几乎有求必应。

  只是这些话,现在不便跟薛洋说。

  门口,李氏又喊了起来:“我让你走你听见没有?你这小子贼眉鼠眼的……”

  “闭嘴!”薛洋还有问题要问闫大夫,听见李氏嚷嚷,不耐烦的甩了一个眼神过来。

  这李氏自从嫁了张员外,谁在她面前不是做小伏低,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呵斥过?脾气也上来了,把嗓门儿扯得更开:“好你个小兔崽子,你居然……”

  这次,薛洋彻底没了耐心,抬起脚,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来,连看也不看,直直朝着李氏掷了出去,力道十足。

  那匕首“嗖——”的一声,擦着李氏的脸侧飞过,只听“咚”的一下,便扎进了李氏身后的柱子里,两寸刀尖都没了进去,而与此同时,李氏耳朵上戴着的碧色玉坠子已经被那匕首干净利落的斩断,掉在地上,摔成了三瓣儿。

  再看李氏,早已经傻了,只愣在原地,一张脸上血色褪尽,夜间看来,甚是吓人。

  薛洋扯着嘴角,一双眼阴森森望着门口,“我有四年不随便杀人了,别逼我破戒。”

  一句话,分明说得轻飘飘,却砸得门口的一干人等心里都觉得沉甸甸的,连喘气都不敢大声。

  偏生这个时候,身体虚弱的张员外被这么一吓,剧烈的咳嗽了起来,打破了寂静。

  薛洋捏了捏鼻梁,觉得头疼。

  李氏赶忙去看自己的夫君了,薛洋则是附到闫大夫面前,低声发问:“知道他是什么病吗?”

  闫大夫嘴硬:“当然知道!”

  他医术那么好!就算不知道也不能露怯!

  薛洋浅笑,也不揭穿他,只是点了点头,“知道就好。”

  然后,又对着门口的一众人,指了指张员外和李氏,“你们俩留下,其他人都给我滚。”

  话音刚落地,他又补上了一句:“我还没吃饭,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我拿上来!”

  一众家丁愣在门口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终目光都落在了两位主子身上,等着人拿主意。

  闫大夫没听见动静,觉得这一府的人怕都是脓包饭桶,皱眉道:“这是我的人,看不出来?”

  眼睛都那么没用,不如全都挖出来给他算了,他好生挑拣挑拣,指不定就挑到了一双好的!

  薛洋不干了,撇着嘴一脸不服气,“谁是你的人?”

  他薛爷也是有排面的!是独立的,是自主的,是无需依附他人的!

  闫大夫低声吼他:“不是就滚出去!”

  “……”薛洋不出声了。

  行行行,您顶着这张脸,您说什么都对!

  听薛洋不说话,闫大夫这才冲着门外道:“闲杂人等还不快滚?!”

  李氏这才对着管家道:“把人都带下去。”

  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薛洋后,又吩咐管家让人做些小菜,再备上一壶好酒,待会儿送过来。

  等家丁们走了,员外夫妇进了屋子,到了桌边坐下。

  那张员外咳嗽了一阵,一张脸都咳得通红,此时像是缓过来了,冲着薛洋问:“你把我们留下来……想干什么?咳咳!我们家没现银……”

  薛洋:“……”

  老子要钱不会去找小矮子?看得上你这仨瓜俩枣?你这整个员外府抵得上金麟台一根雕花柱子的价吗?倒是脸大!

  心里腹诽一阵,薛洋朝着员外抬了抬下巴,“你病了?”

  张员外又咳嗽起来,李氏立马道:“这不是废话吗?”

  薛洋翻了个白眼,去了柱子前拔下匕首,放在烛火上烤着,慢悠悠的晃着。

  雪白的刀面映出烛火橘黄色的暖光来,李氏立马瞪大了眼睛,摸了摸自己耳朵上剩下的半截耳坠,缩着脖子道:“是……是病了,病了好些年了。”

  薛洋点点头,对着闫大夫道:“闫剑川,你把耳朵捂上。”

  闫大夫:“……”

  你怕不是有病!

  “滚!”

  是闫大夫一贯的作风。

  知道他是个坏脾气的主,薛洋也不嘱咐他了,自己到了他身后,说了声:“来,乖。”

  ——未完待续

  薛洋:你说我是你的人,这是什么意思?

  闫大夫:等说完正事再告诉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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