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(哲舒齁甜)

拆官配,生花,大雾会按顺序挪过来。

听说义城的棺材里爬出来一个人(十)

  第十章:神他妈的药名!

  晚上的时候,薛洋喜欢躺在屋顶看月亮,看漫天的星星,这是晓星尘死了之后养成的习惯。

  他经常想,如果晓星尘没有遇见他,没有救过他,那晓星尘的一生,定会功成名就,平安顺遂。

  他也想过,如果他在七岁之前遇见晓星尘,他们决计不会成为两个极端,不会成为白天与黑夜,不会不容于对方的世界。

  只可惜,世上没有如果,就像他对闫大夫说的,遇上他,是晓星尘的劫。

  可晓星尘又何尝不是他的劫?

  那个人在所有真相被揭开之后选择一死了之,走得干干净净,留他一个人在这世界上。

  从此之后,目光所及之处,皆是悲凉。

  晓星尘……我从来都以为你是个好脾气,却没想到,你会耍我至此。

  在金光瑶的记忆里,薛洋张扬得不行,最近几年倒是收敛了不少。

  晓星尘死后,他就变了。

  在薛洋旁边坐下,金光瑶递了一壶酒到他面前,“喝吗?”

  薛洋没答话。

  金光瑶不好酒,便放在了一边,“你在我这儿待了近十日了,不回去?”

  薛洋眼角余光从金光瑶的金星雪浪袍上扫过,觉得刺眼得很,又转开了目光,语调慵懒:“我走之前去看过,聂明玦的棺木没有任何异常,你放心就是。”

  金光瑶就笑了,“你不担心他?”

  这个“他”,是闫大夫。

  “他不会有事。”医馆的人不敢让他出事,再说了,就闫大夫那个脾气,还能吃亏不成?

  而且……

  “有些事,我也要想清楚。”

  刚开始知道那个魂魄不是晓星尘的时候,他想不惜一切代价把他赶出去,后来相处了几天,突然觉得……这个人也不错。

  最起码,脾气够臭。

  就像他对闫大夫说的,如果晓星尘有他性格的一半,也不至于落得那么一个下场。

  突然坐了起来,薛洋问:“我要的药材找齐了吗?”

  “其他的都差不多了,只差一味秋雪潋。”金光瑶回答。

  薛洋奇怪了,“还有你找不到的?”

  金光瑶看了薛洋一眼,“这是一种罕见妖物的排泄物,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?”

  排泄物……

  那干嘛要取那么一个误导人的名字?神他妈秋雪潋!

  薛洋又躺了回去。

  居然要把那种东西用在晓星尘身上,那个姓闫的能治好那道伤疤也就算了,如若不然,他定要他生不如死!

  “我明日先回去,你若是找到了再给我。”薛洋翘着脚,说话半点儿也不见外。

  “明日就走?”

  “走,姓闫的眼睛看不见,不方便。”

  也不知道刚刚谁说放心的,这会儿倒是立刻就改变主意了。

  金光瑶心里明白,却也没说什么,“那我明日一早便让人把东西送去给你。”

  他话音未落,薛洋改口了,“还是现在吧,我马上回去。”

  那个臭脾气,又身娇体弱的,要是遇上比他更蛮横的,恐怕要吃亏。

  金光瑶笑了笑,两颊露出浅浅的酒窝来,“依你就是。”

  从金光瑶那里拿了药,薛洋日夜兼程的回去了。

  到医馆的时候也是晚上,他也不敲门,直接翻墙进了小院,去了闫大夫的门口。

  灯都熄了,应该是睡了。

  “这才什么时辰?居然睡这么早!”一脚踹开门,薛洋拿出药材,往桌子上一扔,扯着嗓子就喊,“闫剑川!你要的药老子给你弄来了,赶紧起来!”

  最好马上就开始做药,赶紧把那道伤口去了。

  可是,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,也没有人回答他。

  薛洋不是个有耐心的人,往床上看了一眼,似乎是空的,他这才点了灯。

  果然,床上根本没人,被子倒是叠得整整齐齐的。

  医馆的小厮听见动静,慌慌忙忙的往这边跑,到了门口,一边系腰带一边战战兢兢道:“公子,公子您回来了?”

  “闫大夫人呢?”薛洋问。

  小厮低着头,也不敢看薛洋,说话的时候还往后退了两步:“公子您不知道,前几天张员外家来人,说是员外病重,就把闫大夫给请走了。”

  薛洋眉心皱成了疙瘩,“哪个张员外?”

  “就是……绸缎庄的张员外。”

  “他要接走你就让他接走了?”薛洋一把揪住了小厮的衣领,“我走的时候说的话,你既然听不进去,那还要耳朵干什么?”

  小厮委屈了,“公子,那张员外有财有势的,哪是我拦得住的啊……”

  看薛洋要发作,小厮立刻又道:“再说了,您有时间在这儿冲我发脾气,还不如先去员外府找闫大夫呢。那张员外的病都好多年了,员外夫人脾气不好,据说请进府的大夫只要是治不好张员外的,那都得……”

  他的话没说完,薛洋先瞪了眼睛,“我看她敢!”

  把小厮往旁边一甩,薛洋道:“我先去收拾他们,回来再收拾你!”

  说着,把刚刚被自己扔在桌子上的药又拿了回来,出了医馆。

  临走之前,他跟小厮打听了员外府的所在,不多时便到了。

  员外府家大业大,四进四出的院子里灯火通明,薛洋想先在房顶走一圈儿,也好找找闫大夫的房间。

  可他才刚跳上房顶,就听见了闫大夫的声音:“蠢货!你想烫死我?笨手笨脚的,能成什么事?给我滚出去!”

  “人呢?人去哪儿了?一个比一个蠢!”

  然后就是摔杯砸碗的声音,在夜里显得尤其尖锐。

  薛洋抱着手,摸摸下巴,陷入了沉思。

  他到底为了什么那么急匆匆的找过来?

  下了地,薛洋循着声音过去,正好遇见几个丫鬟往闫大夫屋里去,看见多了一张生面孔,先是一愣,随后便乱了:

  “你是什么人?”

  “来人啊!有强盗!”

  “老爷——夫人——有强盗啊!”

  薛洋站在原地,看着那几个丫鬟人仰马翻,冷冷的笑了一声,觉得有趣。

  闫大夫说的没错,真是一个比一个蠢。

  屋子里,闫大夫听见外面的声音,只觉得被吵得脑仁儿疼。

  “能不能安静点儿?吵死个人了!我定要制一剂药,把你们都毒哑了不可!”

  门突然被推开,然后,一道带着笑的声音传进了闫大夫的耳朵里:“这整个员外府还有比你更吵的?”

  闫大夫愣了愣,“你是薛洋?”

  薛洋并不把自己当外人,往桌边一坐,倒了杯茶,自顾自的喝上了,“你还是叫我方尘吧。”

  薛洋这个名字,是非太多。

  ——未完待续

  前几天电脑没网,所以更新延迟了,抱歉抱歉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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