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(哲舒齁甜)

拆官配,生花,大雾会按顺序挪过来。

夜舒:求凤11

周子舒没有去成夜市,因为傍晚时下起了雨,张成岭带回来消息,说夜市上人和摊位都很少,周子舒想去了也是乏味,便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用了晚膳,周子舒喝了药,又给龙非夜的伤口重新上了药,见那处箭伤已经结痂了才稍微放心。

经过今天客云楼这一遭,龙非夜觉得和周子舒的距离拉近了许多,所以上了床榻之后,他极其自然地把周子舒搂在了怀里。

周子舒没有躲,虽然有些不自在,但还是任他抱着。

龙非夜心里便觉得欢喜,想去亲他,又怕吓着他,只能忍着。

周子舒算着日子,低声道:“殿下快要去上朝了吧?”

龙非夜不答他,只道:“叫我的名字。”

周子舒抬眉看他,“殿下……”

“子舒,叫我的名字。”龙非夜一双黑眸亦是看着他,“你答应了我要试试。”

周子舒无法,只能张了口,想叫他的名字。

可叫了那么多年的殿下,他一时之间改不了口,反复几次才低低喊出了“非夜”两个字。

即便声音很小,几不可闻,可龙非夜还是觉得开心,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,这才答他的话:“我还能陪你四天。”

周子舒便不再言语。

两天之后,朝上传来两个消息。

一是皇三子檐被立为太子。

二是户部侍郎刘廷教子不严,被皇帝罚了六个月俸禄,其子冲撞秦王妃,杖责二十。

张成岭刚把这消息告诉周子舒,正好龙非夜从外面进来。

周子舒问:“刘家父子被罚,是殿下的意思?”

龙非夜似有不满,“子舒,你又忘了。”

周子舒微微一怔,反应过来他是介意称呼,剑眉轻蹙,“我跟你说正经的。”

龙非夜在他身边坐下,给他倒茶,“不是,我没跟人说过。”

周子舒的双眉便蹙得更深,“可是朝廷的人都以为那是你的意思。”

那天皇帝也在客云楼,这件事如果不是龙非夜做的,那就是皇帝。

表面上是为他出头,实际上是让众臣以为龙非夜因为他参了刘侍郎。

事是皇帝做的,锅让龙非夜背。

龙非夜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你是觉得,皇兄利用这件事让朝臣疏远我?”

周子舒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心急了,连忙解释:“我不是挑拨你们兄弟之间的关系,我只是……”

“你在为我不平。”龙非夜低声笑出来,俊朗的眉眼都笑开,“子舒,你在乎我。”

周子舒下意识反驳:“如今我与殿下一体,一荣俱荣,自然不想殿下出事,也不希望别人对殿下有所误会。”

“别人误会我不要紧,而且这件事是谁做的都没有区别。”龙非夜淡淡道,“刘公子那般羞辱你,那日若不是你不想计较,我断不会放过他。”

周子舒不这么想。

他知道龙非夜想为自己出气,可那件事不是他做的就不是他做的,若让别人以为他为了一个男人对朝臣报复,这对他的名声不好。

似乎是看出了周子舒的心中所想,龙非夜又安抚道:“你是正一品的王妃,官员见你都要下礼,刘公子不过一个官宦子弟居然敢对你不敬,杖责二十已经是从轻处罚,你不用往心里去。”

见周子舒依旧若有所思,龙非夜指尖轻轻摸了摸他的眼皮,“不用担心这些,我也不结交朝臣,别人如何看我,我不在乎。”

周子舒不语。

他是不在乎,可若皇帝想借此打压他呢?

三人成虎,如今是给他一口小锅,以后会不会愈演愈烈?

说是一荣俱荣,可是周子舒没有发现,现在的他会为龙非夜考虑,为龙非夜担忧。

下人来报,说刘侍郎携子求见。

龙非夜转首去看周子舒,“要见吗?”

周子舒颔首。

自然要见。

他得让刘侍郎知道这件事跟龙非夜无关,免得他记恨龙非夜。

哪怕龙非夜不屑于笼络朝臣,对皇位也无觊觎之心,可也不能让别人误会他。

两人去了正厅。

龙非夜惦记着周子舒的伤,所以总扶着他,周子舒避开他的手,“这样不好看。”

他到底是个男人,又不是娇弱的女子。

刘侍郎和刘公子佝偻着背站在正厅中央,眼角余光瞥见他们二人,连忙跪了下来。

“微臣见过秦王殿下,见过王妃。日前犬子曾在客云楼冒犯王妃,微臣特地带犬子来请罪。”

周子舒想去扶刘侍郎起来,被龙非夜拦住。

刘侍郎于天宁并无大功,又不是老臣,何德何能让王妃去扶?

只一个眼神,周子舒便明白了龙非夜的意思,只好和龙非夜去了主位上坐下。

龙非夜让刘侍郎父子起来,又赐了座。

刘公子刚挨了一顿打,屁股上皮开肉绽,连走路都难受,更别说坐了。

可现在秦王赐座,他又不得不坐,就只能虚虚做出一个坐的姿势,但屁股并没有碰到椅子上,那滋味儿,当真是比扎马步还难受。

龙非夜看刘公子额角冷汗直冒,品着茶悠悠然道:“几天不见,刘公子今天气色怎么这么差?”

刘侍郎怕自己儿子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,赶忙抢先道:“让殿下见笑了。听闻王妃身体不适,微臣特地带来了上好的雪参给王妃滋养身体,还请王妃笑纳。”

龙非夜放下茶盏,淡淡笑道:“不过一支雪参,我秦王府还不缺。”

他若收了倒也罢了,可他现在摆出这副姿态,可见是还在因为前几天的事生气。

这么一来,刘侍郎就更容易以为是他在皇帝面前参了自己一本。

周子舒笑道:“刘侍郎有心了。成岭,收下吧,再去我的抽屉里取一瓶紫金活血丹来。”

待张成岭走后,周子舒又道:“那日在客云楼和刘公子不过有些误会,刘大人不用放在心上。令郎性情恣意,不拘小节,这是好事,可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,人多眼杂,刘大人以后还是多加管教的好,也免得徒惹是非。”

刘侍郎连忙起身作揖,多谢他的提点,也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此事和龙非夜无关,或许只是谁在客云楼见到了那一幕传了出去,被人参到了当今陛下那儿。

等刘侍郎走了,龙非夜立刻对周子舒道:“你何必对他们这么客气?”

“总不能让人误会你。”周子舒跟他讲道理,“人言如刀,你虽然是王爷,但也不能不在乎流言。”

龙非夜瞬间便心情大好,“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。”

他牵着周子舒的手,“池子里新添了几尾锦鲤,我带你去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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