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(哲舒齁甜)

拆官配,生花,大雾会按顺序挪过来。

听说义城的棺材里爬出来一个人(十四)

  第十四章:府中怨灵

  为了体面,最后薛洋还是洗了个澡,管家让人把热水送到闫大夫隔壁的厢房里,还特地给他准备了一身衣服。

  一个身着青衫的丫鬟捧着衣服站在屏风外面,看见薛洋过来了,赶紧低了头。

  薛洋走过去,只看了一眼那衣服,立马皱了眉,“出去。”

  丫鬟为难了,“公子……”

  “叫爷。”

  “爷。”丫鬟很顺从的改口,“这是管家让给您准备的衣服,您稍后换上……”

  “我自己有,出去。”薛洋没了耐性,自己去了屏风后面,也不管人走没走,自己就开始脱衣服。

  十七八岁的小丫鬟听见动静,抬头往里看了一眼。

  八扇屏绣着淡色的刺绣,两只仙鹤在云海间交颈,透过屏风,小丫鬟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人的脱下衣物的影子,脸霎时间红了,赶紧又把头低了下来。

  “爷,奴婢阿云,我帮您……”

  “你怎么还在?滚!”薛洋低低的吼了一声,不耐烦得很。

  到底是个小姑娘,面皮薄,何况还是这样的场面,赶紧应了一声之后就跑着出去了。

  员外府里,东院是住院,张员外夫妇就住那里。

  李氏刚服侍张员外喝完药,听贴身丫鬟兰翠说薛洋过来了,立刻让把人请进来。

  可哪里用请?兰翠刚转了个身,薛洋就已经坐到了桌子旁边坐下,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杯茶,“说吧,怎么回事?”

  张员外还想着客套一番,却没想薛洋如此开门见山,他便对着李氏使了个眼色,让李氏把当年的事说了出来。

  “几年前我们家是死了个丫鬟,从那以后,我家老爷就缠绵病榻。仙师,你昨晚说的恶灵,会不会就是她?”

  薛洋没有回答,只问“西院住的什么人?”

  李氏抽噎了一下,结结巴巴的回答:“是……是我……是我儿子在住……”

  “那丫鬟怎么死的?”薛洋又问。

  “病死的。”李氏垂着眼皮,用锦帕遮了脸。

  “病死的是吧?”薛洋扯了扯嘴角,“既然你们不愿意说,那我也不勉强。”

  说着,人就起了身。

  李氏脸色一变,赶紧拉住了薛洋的袖子,“我说实话,仙师别走,我说实话,是……是被毒死的。”

  薛洋也不出声,只是一甩手把李氏甩开,等着她接下来的话,李氏便也就把缘由说了出来。

  原来,几年前张员外家的公子张君华钟情于府里的一个小丫鬟秋菊,想娶秋菊为妻,但是张员外看不上秋菊的出身,最多同意秋菊做通房丫头,张君华干脆就闹起了绝食,非要让秋菊做正室。

  张员外生了大气,最后一碗毒药毒死了秋菊,还连夜就把尸体给处理掉了,本以为这样张君华就能断了念想,谁知从那以后,张君华就变得疯疯癫癫,天天在房里弹琴绣花,哼哼唱唱,张员外也病了,这一病就是好几年。

  薛洋了然了。

  看来,是那个秋菊死不瞑目,化为恶灵来复仇了。

  瞥了一眼张员外,薛洋话语里没什么情绪:“倒真是心狠手辣。”

  重提起旧事,张员外咳嗽得更厉害了,话也说不出来一句。

  李氏就出声了:“秋菊那丫头也是,能做个通房都不错了,还妄想做正室,天天缠着我儿!仙师,我们现在怎么办啊?”

  “简单。”薛洋声音慵懒,转了话题,“闫大夫怎么会去西院?”

  这事儿他得问清楚。

  李氏神色有些闪躲,像是在怕薛洋怪罪,只道:“闫大夫眼睛看不见,自己过去的……不过我发现以后马上就让人把他请回来了,还专门找了个伶俐的丫头伺候他,叫阿云。”

  薛洋不置可否,甩了甩袖子往外走,“等我先看看情况,你们别来烦我。”

  他得先确定一下,要是能把闫大夫身上的怨气除了,那这宅子里的事儿他就不管。

  但是如果不行……只能怪那个秋菊的魂魄惹错了人。

  从东院出来,薛洋又去了一趟医馆,问杨大夫找药找得如何了,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。

  等他再回员外府,天已经黑了,李氏指给闫大夫的丫鬟阿云给端了个盆往房间里面走。

  叫住阿云,薛洋问:“你干什么?”

  一见薛洋,阿云的脸上立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,垂着头嗫嚅道:“闫大夫在沐浴,说水凉了……”

  “他沐浴你去干嘛?”把盛了热水的铜盆从阿云的手里接了过来,“找个男的来。”

  阿云“哦”了一声,抬起头看了薛洋一眼,立刻又把头低下了。

  薛洋见不得这种娇滴滴的模样,皱了皱眉,“算了,别找了,走。”

  然后也不管人走没走,自己就进了房间,用脚往后一踢,把门关上了。

  屏风后面,闫大夫正在沐浴,氤氲水汽中,他拿着帕子擦身,眼眶上的绷带也有些浸湿了,现出两团空洞来。

  薛洋脚步顿了顿。

  他给晓星尘擦过一次身,在他死后。

  现在,他是活的……

  那方,闫大夫可能是等得久了,脾气有点儿暴躁,“拿个水怎么这么久?还不过来?!”

  听力见长,薛洋心想。

  把盆里的热水倒进了浴桶里,薛洋到他身后站定,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帕子。

  “放肆!”闫大夫手上动作飞快,躲开了。

  水面晃动着,烛光映在上面,闪着破碎的光,薛洋看不清水下,却能看见闫大夫身上因为水温而泛起来的一阵粉色。

  “你看不见,我帮你。”薛洋轻声。

  闫大夫放松了一些。

  他还以为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小丫头。

  “不用你,滚出去。”闫大夫用帕子沾了水,擦着脖子。

  脖子上那道疤淋了水,闪着水光,薛洋只看了片刻,又见那道黑气一闪而过。

  “我帮你。”说着,他又要去拿闫大夫手里的帕子。

  闫大夫身子往前一倾,一把把薛洋的手给打开了,厉声道:“用得着你?!”

  他醒了以后,指甲恢复了生长,有些长了,刚刚那么一打,又用了几分力气,不注意下,指甲在薛洋的手背上刮了一道口子,很快就渗出了密密的血珠。

  薛洋终于冷了眼。

  ——未完待续

  薛洋:闫剑川,我看你是缺少社会的毒打!

  闫大夫:我看你是缺少大夫的针扎。

  薛洋:……艹!

  我:闫大夫……您现在在浴桶里,浑身光光的,没有针……

  薛洋:咦~~

  闫大夫:……艹!

  请问下一章薛洋翻身成功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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